裹脚布旅行记之越南-会安(二)

 

在羽羽所指的远处,果然有让人道不出惊叹的景致,连我自己都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狂拍照片。顺化到会安的沿路风景果然不负盛名,左边是一望无际的碧海蓝天波光粼粼,右边却是一大片再远山绿树倒影下显得绿油油的湖水,湖边山脚点缀着一处处依着地势而出落的村庄。如果仅仅限于此,或许这一路的风景也便尔尔。

让人惊叹的是在连绵不绝的远山山脊上那段云层缠绕左右,那乳白色纯净的像是棉花糖一样附着在山脊上,又像是一条白色的丝带随意的垂挂其上。青山绿水蓝天白云抹上了如此浓稠的一笔白色,让整个景致增色不少,却是神来之笔啊。只是一直不明白,那山的高度随处可见,还远未达到能云产雾绕之境,缘何能够形成如此这般的景致。为何如此低的山势也能有浓厚的云层形成,为何云层能够如此规律服帖的就着山脊而生?或许因为那不合一般常理的景致才让我们惊奇吧。

云缠雾绕

 

汽车在会安的Sinh Cafe办事处门口停下了,我们顺便买了下站从牙庄去美奈的车票。此时已是艳阳当空照,阳光甚是刺眼的时候。我们依着地图所指走了好些时间终于找到了Binh Minh Hotel。这旅馆几乎是位于整个会安城区正北方位,刚好在会安正中贯穿南北的LeLoi街道的尽头不远处。虽然看上去有些破旧,不过院子很是巨大,院里种过很多高大的热带植物,光影婆娑间似乎感到了一丝清凉。一推开大门,我便看上了院子里那个很有东南亚风味的小亭子,虽然直到离开我们都没去那里坐着聊会天或者喝点什么,旅途的匆忙或许也没有让我们有足够的时间能够如此近距离的休憩。总是刚达到此处便安排着下一站的行程,即使自助游也是会如此,说到底我们也并不是来到一处,随意安放自我。

亭子

和老板协商了好一会,方才同意我们以每间10美金的价格租了两个双人间。Daisy与安红似乎很一致的认为如此安排我与羽羽同屋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我一时非常的感激她们有如此成人之美的优良品德。不过也难怪她们,此行我总是和羽羽走的异常的亲近,不知是校友的缘故抑或者是个性使然,只是我最后恐怕还是辜负了他们的用心良苦了。

简易地图

中午我们去了老板推荐的Bobo Restaurant就餐。品尝了会安的两个特色食物:一个叫做Cao Lao,用一种特制的面条,加些肉片、洋葱、薄荷叶等拌一拌,非常清凉有弹性,很好吃。还有一种叫做White Rose白玫瑰,其实和中国的虾饺相差无几,只不过做的还真像一朵花一样。两种当地的特色都非常味美。坐在临街靠窗挨着大树的位置,看着偶尔有外国友人悠闲的散步而过,那份闲散之情实属难得。若不是后来又出现了个小插曲,我想那样的氛围可以延续更久。

Cao Lao

白玫瑰

话说正当我们四人悠闲自得的沉浸其中之时,一位路过的东方美女忽然停下了脚步倚靠在一旁的大树边开始和我们攀谈,或许是此行路上她都未曾遇到中国来的游客的缘故吧抑或者身处越南,遇到亚洲面孔尤其是中国面孔做为同胞确实有兴致互相攀谈一番。我们也理所当然的开始从各自来自哪里谈到为何来越南,一路如何过过来等等。

名叫Tian的美女似乎是北大毕业的,而我们这群上海“四人帮”马上宣称自己是复旦毕业的,Daisy马上又纠正自己是交大毕业的。是不是中国人走到哪里都喜欢互相攀比呢,连在旅途中遇到都要暗暗的比较一番,只不过如果她没有很自豪的宣称自己是北大毕业的,我们便也不会亮明自己的标签。只是这样的标签或许只是自己最在意,而越往后别人越是不会理会如此的标签。

不过她还是很友善的与我们攀谈,从谈话中也得知她曾经就职于德意志银行当交易员,现在在一家叫康明斯公司的企业战略部工作,我们四人一致达到共识,此人是多半是个多金女。然后她讲到了好不容易请假出来玩的,从香港还不知新加坡飞到了大叻,然后包车一路到了哪里等等。当然做为礼貌,Tina也间歇性的问到了我们一些情况,比如问我们是一路怎么过来的。

我们便说从上海飞到南宁,大巴入境河内,一路南下而来。正当我兴致极高意欲宣扬我们穷游之旅如何的与出租车司机斗智斗勇时,我说我们要用最少的钱走最多的路。

“你这人脑子有毛病吧!”美女脱口而出一记闪亮而清脆的评论。

从此,一路上,每当我又做错了什么或者犯了傻事,她们三人便总是用这句话来嘲笑我。

只是当时恍惚间,犹如被人闪了一记亮晶晶的耳光一样,失去了判断,我很为自己的涵养而深感自豪。并没有因为美女的出言不逊而面有愠色,依然谈笑风生的坚持我们四人的穷游原则。事后羽羽和Daisy都非常关注的问我,当时缘何没有丝毫反应,要是她们早一记耳光或者“你脑子才有毛病”回敬对方了,而我竟然面不改色的咽了下去,还能继续留她在边上闲扯。

我只能感概的说自己或许碍于其美色或者当时自己忘记回敬了,因为压根也没想到人家会蹦出这么一句。

你这人脑子有毛病吧!

我一直在头脑中反复搜索回忆,看看是不是也曾经有人如此说过。

或许某种程度,我脑子确实有毛病。

沿路海边

顺化到会安路上中间休息时的一个海滩,那个独自面对来势汹涌的海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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